上篇：

鸽得好爽（bushi）

【资料图】

我现在严重怀疑阅读量和标题出生程度有关。

结果被沈河制裁了。

晓歌或许更适合文书工作，博士是这么认为的。

不仅是效率，文静的气质也很……适合办公室？

……总比一直拿着刀好。

“博士？”

“啊？额，怎么了晓歌？”

“我看你出神很久了，是有什么事吗？”

“额，我在想你做助理的时候你那些小宠物怎么办。”博士随口胡诌了个缘由。

“不用担心，我委托豆苗小姐帮我照顾它们了。”

“哦，那就好。”

但是这么着没啥进展啊。

虽然已经让晓歌来当助理了，但是博士对怎么帮她不能说胸有成竹，也可以说是毫无头绪。

这姑娘心里挺敏感的，贸然行动搞不好会适得其反，指不定又会绝食什么的。

博士撇了撇嘴，笔在指间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。

而晓歌一边整理文件，一边偷偷地观察着博士。

他在烦恼什么？

不太明白。

但是她确实有着自己的烦恼。

如今的她已经能和岛上的大家正常地相处了，偏激的行为也基本不再出现，但这样的她却在和博士相处的时候出了差错。

她有些不敢面对他，尤其是在他看了自己的报告后。

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，明明在面对同样看过报告，同样知晓了自己过去的凯尔希时能够安然自处，对他却不行。

为什么？

他和别人似乎有什么不同，但她不太能理解。

“晓歌？”

“啊，抱歉。”晓歌回过神，将手里的文件递给博士。

博士接过文件，视线却依旧在晓歌身上，“要不要休息一下？”

“你累了吗？”

“为什么是你问我啊？”博士无奈地笑着，“我还在担心你不适应来着。”

“谢谢，我没事。”

“那就好，有什么问题直接跟我说。”

“那么，这些文件可以请你检查一遍吗？”

博士二话不说便直接起身，走到晓歌身边，一手撑着助理位的椅背，一手撑在办公桌上，俯身浏览着。

晓歌浑身一僵，肩膀也不可察地缩了缩。

好近……

博士的呼吸轻轻打在晓歌裸露的上臂，带着一丝丝瘙痒渗进晓歌的心房。

晓歌不自觉地看向博士的侧脸，苍白的头发和肤色并不让她感到冰冷和虚弱，反而觉得充斥着暖意。她知道他常年的憔悴是为了帮助别人，她也因此会时不时幻想，如果当年在那片荒地捡到她的人是他，那该有多好。

“没什么问题……”博士浏览一遍过后，目光从文件移到晓歌，看向她灰蓝色的眼睛。

晓歌直直地盯着博士的瞳孔。那是一双灰色的眼睛，像是淳朴的白与深邃的黑被和谐地融在一起，善良而又狡诈，仿佛能勾去她的魂。而事实上，她也确实在这场对视中渐渐失了神。

“晓歌？”博士抬手在晓歌面前晃了晃。

“啊，对不起，我刚刚……”晓歌急忙把视线集中到文件上，小嘴紧紧地抿着，不知该说什么。

“果然还是休息一下吧。”博士直起身，手放在后腰上摁着，“正好，要去豆苗那里看看吗？”

“嗯，好。”晓歌一点点控制着呼吸，手上把文件摞成一叠。

博士轻笑着，将躺在桌上的笔拾起，盖上笔帽。

“豆苗？不在吗？”博士推开养殖室的门，本应在这里照看磐蟹们的豆苗此时却不见踪影。

博士回头向跟在他身后的晓歌询问道：“小家伙在这吗？”

“我想是的。”晓歌轻轻点头，在踏入养殖室的同时听见了熟悉的鸟鸣声，“声音……在这边。”

小羽兽察觉到主人的到来，欢快地在笼子里上蹿下跳。

晓歌打开笼子，把羽兽捧在手心里，在笼边的小凳子上坐下。羽兽缩起爪子，用脑袋蹭着晓歌的手腕。

“很有精神嘛。”博士摘下手套，抚摸起羽兽的羽毛。

有点上头。

羽兽并没有感到害怕，博士的气息对它来说并不陌生。它扑腾着翅膀，用小巧的喙啄了啄博士的手指。

晓歌反倒有些惊慌，伸出食指揽住羽兽的脖子，防止它继续啄博士。

“没事的，晓歌。这小家伙想啄伤我的话还差点意思。”博士一边说一遍继续rua羽兽。

“博士，很喜欢小动物吗？”

“嗯。”博士从笼子里的食盆拈起一撮鸟食，一点点喂给羽兽。

“为什么？”晓歌追问道。

“为什么？”博士抬起头冲晓歌笑道，“我反倒觉得没人会不喜欢吧？”

“是吗？”

“是哦，这些可爱的小动物身上总是有生命的气息，光是看着就能让人觉得舒心。”

“生命……”

“是的，晓歌，生命。”博士轻轻挣开羽兽咬着他手指的喙，直起身俯视晓歌，“生命是美好的，也是脆弱的。它像一个精巧的冰雕，本应在必然之时逝去，却也可能因为一场风雪而被毁灭。我们无法阻止它的融化，但我们可以为它搭起遮蔽风雪的棚。罗德岛一路前行，便是为了那些给那些脆弱的生命提供港湾。”

“你也一样吗，博士？”

“当然。”博士微笑着，“保护那些需要保护的生命也是我的愿望。”他顿了顿，继而说道：“你也在此列，晓歌。”

“嗯……”晓歌低下头，沉入自己的思绪。

她的过去是一团虚无。

生命在她眼里曾经只是“目标”和“工具”。

但是现在，她挺过了风雪，有人为她建立了避风港，有人说会保护她，有人告诉了她生命的重量。

她想起了某次任务，在博士的指挥下，她亲手从废墟中救出了一个年幼的孩子。

他拯救了她的生命，也教会她如何拯救别的生命。

她还想救更多，比她曾经剥夺的更多，更多。

但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那样的资格。

于是她将那一纸文书呈现到他的面前，将自己交由他来裁决。

而他则报以温柔，令她安心的温柔，让她不愿再远行。

她想在他身边，像她曾经在觥筹交错中见过的男女那样依偎在一起。

她喜欢上了他，她于此时明晰。

她抬起头，博士不知什么时候又和小羽兽玩上了。他的指尖在羽兽的羽毛上轻柔地摸着，流连忘返。

“博士喜欢羽毛吗？”晓歌出声问道。

“喜欢啊，摸起来很舒服。”博士收了手，看了眼腕表，准备戴上手套，却被晓歌捉住了手，“怎么了？”

晓歌的脸上泛起点点红晕，“……博士，想摸摸看我的羽毛吗？”

“诶？”博士愣了愣，“羽毛……不能随便摸的吧？”

“没关系的。”晓歌把博士的手拉到耳边，用自己的羽毛轻轻蹭着。

气氛变得旖旎，晓歌的身心一点点融化，开始不自觉地用脸蹭博士的手，而博士却觉得浑身僵硬。

好可爱。

像羽兽一样。

这样下去要炸了。

博士拼命放松自己的手，同时用声音提醒晓歌，可晓歌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似的，蹭的力度越来越大。

算了，她喜欢就这样吧。

博士也开始试着放松身心，甚至偷偷捏了捏晓歌的脸。

羽兽呆在自己的笼子里，缩头缩脑地看着，并不出声。

不过不代表别人不会出声。

“也许，我来的不是时候？”回来的豆苗尴尬地撞见了这一幕，情不自禁地吐槽。

两人像触了电一样分开。

博士攥着手套，笑得有些僵硬，“那什么，豆苗，你总算回来了……”

豆苗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打断了什么，于是甩下一句“没事你们继续我还有点事你们就当我没来过。”便关上了门，甚至从外面用钥匙上了锁。

“坏了，晓歌，我们去跟她解释一下。”博士想拉起晓歌，晓歌却没有起来的意思。

“晓歌？”

晓歌抿了抿唇，“……不解释，也没关系。”

“我说过，她需要的不仅是你的信任。”凯尔希像是早有预料一般陈述着。

“谜语人滚出罗德。”博士咬着后槽牙挤出一句。

“嗯？”凯尔希不满地挑眉。

“太后神机妙算小的自愧不如。”

凯尔希木着脸，“所以你的打算呢？”

博士笑了笑。

“你说呢？”